我的身体已经不存在了
化为风、水、还有大地
与这个世界的万事万物一同存在下去
所以,今后也永远都会和您在一起秽翼的尤斯蒂娅(简称脏翅膀)是游戏公司August(八月社)于2011年4月28日推出的一款Galgame。是继FORTUNE ARTERIAL之后的第八作,该作改变了八月社以往的游戏世界观,以独特的阴郁、忧伤的暗黑悲情戏来架构剧情发展。
提到八月社就不得不提到脏翅膀。甚至有人把八月社分为脏翅膀之外的八月社和脏翅膀的八月社,可见脏翅膀有多厉害。
作为八月社的代表作,无论是销量还是质量都可谓一绝。这部十多年前发售的galgame,时至今日,仍有极高的话题度。
与日本传统的细腻的、感性的、软的风格不同,脏翅膀的风格是棱角分明的、理性的、硬的。
作为一部颇有西方奇幻风格的作品,本作将背景设定在一个架空的悬浮城市“诺瓦斯·艾蒂尔”上。在神话中,这个城市是上帝宽恕人类后,给予有信仰人类的“诺亚方舟”,需要凭借圣女祈祷的虔诚之力,才能使都市继续漂浮。而在第二十八代圣女时,却发生了意料之外的“大崩落”,刹那间,无数人被黑洞吞噬落入下界,而下层的一部分也由此下沉,形成了一段被绝壁隔开的区域——“牢狱”。在“牢狱”中,我们作为男主“凯伊姆”,将见证这场罪恶方舟之上的美丽奇迹。所谓三流gal卖女主,二流gal卖剧情,一流gal卖男主。不是非要分个三六九等,而是在普遍都是男性向作品的galgame中,对男主的塑造能打动男性玩家本身就是作品高质量的一种表现(比如破石头门)。本作也是如此(至少第五章之前)。剧本榊原拓热爱政治戏码,但总体表现堪忧,只有脏翅膀政治戏码写的比较好。最擅长的是对男配和日常以及世界观的塑造,自脏翅膀以来男主塑造也比较优秀,女主总体而言是中等偏上水准。原画方面是著名的べっかんこう老师。同人社团的元老商业化后顺理成章变成核心原画,一手标志的“八月脸”在圈子里的认知程度之高,称得上无人不识,但也因人物面部特征千篇一律到恐怖而保受诟病。其实美少女画师或多或少都会有,因为面部缺少眼睛之外的细节,导致角色与角色之间同质化非常严重。不过总体上老师的画法贴近流行审美,配合上色进步在同行业作者中也绝对是强力的水平。音乐方面,由八月御用的Active Planets制作。本作由于美术风格上偏中世纪,所以音乐上也是以原声管弦为主。不过最让人印象深刻的,肯定还是ed《親愛なる世界へ》。刚开始觉得,这条漆黑幽深的小巷能有什么故事呢?而到最后,伴随着女声空灵的吟唱,望着那片草原,思绪或许早已飘向远方。我觉得这就是配乐的魅力,音乐与画面和剧情融为一体,为玩家描绘出形形色色的世界,或是梦幻,或是凄凉,或是温婉,或是哀伤。如今看来,2011年是一个非常可怕的年份,有无敌的王者《白色相簿2 -终章-》,Key社名作《Rewrite》,贴吧甄选《灰色的果实》,E社的《神采炼金名匠》……《秽翼的尤斯蒂娅》能够从中杀出,在商业和口碑上都获得成功,是真的很不容易。
脏翅膀作为galgame中不可多得的大叙事作品,虽不是十分成熟,其对于世界观的刻画也令人印象深刻。围绕着“生存的意义”这一核心议题,脏翅膀也在每段线路提供了优秀的人物塑造,整体叙述也是有趣不拖沓。而本作对于这一在acg甚至文学领域都很常见的主题的诠释,同样相当精彩。
以下严重剧透警告
广场上,人们聚在一起等待圣女。传说这个世界为天使所创造,但人类轻慢了天使,于是世界被洪水所淹没。圣女向神祈祷以求宽恕,于是神让一座都市悬于空中。凯伊姆听着早已听出茧子的神官的话,望着如今第29代圣女有些出神。上一代圣女时发生了大崩落,无论平民贵族,无数人的命运在那一天被强行改变,都市也因此本分为了上下两层,下层之下还有着一个特别受灾区,不过那里的人更习惯称之为:牢狱。28代圣女因“祈祷不力”被处死,但那与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如今男主为牢狱势力“不蚀金锁”首领吉克卖命。一次任务中男主救下了一名有着羽化病的少女缇娅,由于缇娅翅膀的光芒勾起了男主有关大崩落的回忆,于是男主收留缇娅,一步步抽丝剥茧地调查,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游戏的前两章大部分集中在牢狱和部分下层,最主要的事件为黑羽事件和缉毒事件。
两位女主菲奥奈和艾莉丝在这两个重要事件中出场。
菲奥奈:直面诅咒般的正直信念
在黑羽事件中,男主与羽狩队长菲奥奈共同承担追杀黑羽的任务,在经历揪出内奸、步步推理之后,主角一行发现黑羽竟是菲奥奈的哥哥库格尔。在无数次苦痛的挣扎之下,率直、正义、勇敢的队长菲奥奈在月光的映衬之下摇摆不定,憧憬着曾作为羽狩的哥哥的她,始终坚定地追随着哥哥的脚步。她抱持着对这份工作的荣耀感,以「必须要成为优秀的羽狩」为目标而不断前进。但面对自己视为使命的目标的价值被完全击碎的现实,被强烈的虚无感与罪恶感支配着的菲奥奈,回想起先前那个将羽狩视为毕生荣耀并且不断朝着这个目标前进的自己,开始怀疑生存的意义。
随着凯伊姆代为传达了“保护羽化病人的背后实际另有阴谋,哥哥就是因其沦落如此”的真相,以及哥哥死去前的教诲,菲奥奈决心重新审视这份工作与以这份工作为使命的自己。“剑的意义,会随着挥剑之人而改变。你要役剑,绝对不要为剑所役”
艾莉丝:救赎的意义
在缉毒事件中,吉克发现毒品在牢狱严重泛滥,调查发现其是另一股与“不蚀金锁”实力相当的势力“风锖(qiāng)”所为。其头领大肆贩毒,男主遂与上层人鲁基乌斯商讨对策。本章中的女主艾莉丝与男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艾莉丝在父母制造的牢笼中长大、找不到人生意义的她,宛若一个只会一昧听从命令、没有自我意识的人偶。后来她的父母被杀,她也因此成为奴隶,而正是男主将她赎身。
“人偶是无法自己走路的,但是凯伊姆却要求我走啊走啊走啊走。”
男主一直说着艾莉丝不是谁的所有物,你应该自由的活下去。但被命令的自由,真的能称之为自由吗?艾莉丝很清楚她从来不需要什么救赎,她所要的只是一个依靠。在被救出来以前,她把向她施以虐待的父母当做依靠,而这份依靠消失后,她的依靠对象,则换成了为她赎身的凯伊姆。而男主嘴上说着希望艾莉斯自由地生活下去,实质也不过将自己与哥哥未达成的寻找生存的意义的誓约转移到她身上,不过是男主自私的自我满足而已。她的内心如同一口古井,平静、漆黑、深不见底,她渴望着——甚至可以说是乞求着——能有人将她从井中拉出来,然而被其视为精神支柱的男主,却从未回应艾莉斯对他所抱持的情感。
但事实上男主从来没有义务去回应她这份看似炽热的情感,艾莉丝同样没有义务去迎合男主的期待。
本章末尾,艾莉斯终于意识到作为人偶的自己也可以像一个正常的人类那般和牢狱的人们相处,找到了人生意义的她,下定决心将赎身的钱还给凯伊姆。在铺满上层的赤橙色夕阳中,终于取回自己的少女满足地微笑着。——那是她迄今为止所呈现出的、最为美丽的姿态。
随着故事的推进,菲奥奈带队一举击溃“风锖”势力,随后在“不蚀金锁”一统牢狱的进程中,吉克终于掌握了牢狱的正统,而毒品的来源也指向了上层的贵族。
所有的谜团都有了充足的悬念,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上层势力的某个方向,只待一个契机去将故事往城市上方引导。游戏中期,舞台便转移到“诺瓦斯·艾蒂尔”上层,随着剧情推进,圣女柯蕾特与王女莉西亚也纷纷出场。我们与男主逐渐接近漂浮城市与王权斗争背后的残酷真相。
柯蕾特&拉菲莉亚:不灭的信仰
由于圣女坚称收到天使的指引,谓缇娅为“圣子”,男主和缇娅便来到了上层的教堂,脱离了每天都要提着脑袋过日子的牢狱。在与圣女柯蕾特,随从拉菲的日常下,男主发现“大崩落”并非圣女祈祷不周,圣女的存在不过是确立王城政权的牺牲品。从这里开始,男主也开始审视过去的自己,审视自己的立场变换。不是因为被拯救而相信,是因为相信而被拯救。
将这一信念奉为圭臬的柯蕾特,将信仰视为自己人生的意义。
尽管早已知道祈祷没有任何作用——身为教会的提线木偶,圣女只是一个「在这座都市产生什么异变的时候,将全部的罪责背负于一身,被扔下大地的存在」罢了。
但得知真相的柯蕾特,即使经历了无以复加的绝望,她仍坚持贯彻着自己的信念。就算被所有人质疑仍选择相信天使的存在,并向其献上自己最虔诚的祈祷,以拯救这片并不善待她的大陆。随后,由于在拜见圣女的仪式上再次发生“大崩落”,圣女再度将要被处刑用于平息民愤。处刑的前一天夜里,随从拉菲交出自己毕生积蓄委托男主救下圣女,自己则代替受刑。而白天,处刑现场,柯蕾特再难掩饰对于拉菲的情感,不顾一切地冲向即将踏入地狱的拉菲。不再被自身所在的、名为黑暗的孤岛所局限,下定了要相信自己曾经所不相信事物的决心,柯蕾特在这一时刻终于恢复了光明。她挣脱牵制着她的凯伊姆,向刑场奔去——
最后在坠落途中两人终于互诉衷肠,道出彼此的心意。所幸在“不蚀金锁”的帮助之下,二人并未殒命。
她们的获救是我始料未及的。原以为圣女章在这里便会走向结局,但若她们在这里死去,玩家也就看不到后来柯蕾特对拯救这个唾弃她的世界所抱持的决心了。
所谓的信仰,是深埋我心中的东西。
不管周围有多么的肮脏,只要自己的心灵足够坚强,神灵便会向我们伸出拯救之手。
那就是,我所坚信不疑的,唯一的信仰。
莉西亚:孤独的王道
事后男主与吉克达成约定,成为鲁基乌斯的随行官,以探寻城市漂浮的真相。
随后的日子里,男主见证了腐败的王室现状与独裁专权的执政公为非作歹。在无心之间,男主邂逅了天真无邪,喜欢假扮为仆人的王女莉西亚。对于这个世界,莉西亚总是怀抱着天真的热诚,同时展现出在父王死后被权力操纵的悲哀,见到男主她大感兴趣,二人志趣相投,王女莉西亚便邀请男主每天早上来到自己房间与自己告诉他在牢狱的所见所闻。而在鲁基乌斯的循循善诱之下,莉西亚偷偷溜出了王宫,切身进入牢狱内部体验人身疾苦,闻到被污染的空气,见到被折断双臂的小孩,种种真相令莉西亚近乎崩溃。一路的所见所想与自己的信仰也终于让她向着成王之路逐渐前进。
然而,尽管一切都向着美好愿景的方向发展,但不料有人从中作梗,执政公手下杀手出现绑架了莉西亚。被男主救下后莉西亚终于意识到了绝不能成为执政公手掌跳舞的人偶,于是她下定决心领导起义军,并在未来由自己躬身为政。不同于柯蕾特,对国家,尤其是牢狱的现状一无所知的王女,是一个完全被执政公操纵的、彻彻底底的傀儡。牢狱的种种无一不向莉西亚展现着一个赤裸裸的现实:这里,是一个被国家无情抛弃的地方——「王乃万民之父」,而牢狱的人们,却并不包含在这「民」之中。
这不仅是一个无情的现实,更意味着某些信念的破碎。
倘若换作别的王女,面对如此残酷的现实,或许便会撒手不干了吧?然而莉西亚却做出了一个坚定的选择:她要改变,要努力完成成为国王的使命,以迎合父亲的期待。
作为生而为王的人,莉西亚不得不怀疑一切、用自己的双眼找寻只属于自己的真实。现在的我已经无处可逃。
即使前方是一片无人的荒野。即使未来会孤身一人。我也会一直走下去。
最终王女莉西亚成功推翻执政公的暴政,夺回属于自己的王位,同时也理解到曾经父王走过这条王者之路的孤独与辛酸。在这条线路之后,主角一行终于扫清了所有阻碍,得以揭开前几章埋下的所有伏笔,窥见这片大陆隐藏的秘密,同时游戏进程进行到最终章,缇娅的使命,鲁基乌斯殚精竭虑的努力,莉西亚躬身为民的理想主义,柯蕾特听到的天使指引,都为最后的高潮做序幕预演。
尤斯蒂娅:个人与世界
推翻执政公暴政后,在最高塔上束缚着天使的亵渎盛宴被暴露在主角一行面前,原来保证城市漂浮,不受强风干扰,土地能产出食物都是凭借抽取天使的力量来保障。游戏进行到此处,男主才猛然惊觉漂浮着的这座城市根本不是什么承载生命的诺亚方舟,而是关押极恶之徒的罪恶监牢。所谓天使传说的真相,大抵如此。缇娅之前展现出了对羽化病超凡的治愈能力,这被鲁基乌斯所注意,他便把她当做拯救都市唯一的希望,从而对她进行研究与实验。一开始,缇娅为自己能够拯救都市而感到开心,但随着实验强度的不断加大,她不断承受被撕裂痛苦,甚至记忆开始一点点消失。想到被人类囚禁于塔中的天使的惨状,她不由得有些退却起来。天使的引诱趁虚而入,利用她的这份留恋,告诉她被赋予的真正使命——不是拯救人类,而是毁灭人类。这就是所谓“圣子”的真相。天使的力量所剩无几,空中的楼阁摇摇欲坠,牢狱的崩落越来越频繁。柯蕾特以聆听天使指引之名为由,与“不蚀金锁”头目吉克拿起武器向着上级发起武装起义。
在吉克的优秀指挥下,起义军势如破竹。而鲁基乌斯利用天使的力量,在战场中心发动崩落,使起义军大量军队掉出世界,战场局势瞬间逆转,同时这也体现着牢狱诞生的真相——为保全大部分人活着而注定成为的牺牲品。在大陆随时都有可能下坠的最后关头,鲁基乌斯毅然走向牺牲少部分人,保全大部分人生命的修罗之道,无论是柯蕾特、吉克、莉西亚……都坚定地走在自己选择的道路上,而凯伊姆却陷入了长久的迷惘。若想拯救世界,就必然要无视缇娅的痛苦,甚至牺牲缇娅。但他并不希望靠缇娅牺牲自己得以苟活。回忆起为命运操纵至今的人生,男主终于下定决心,拯救缇娅!最终在鲁基乌斯的引导之下,缇娅得以解放天使之力。正当她受到天使的引诱,吟诵毁灭人类的咒文之时,是凯伊姆的突然出现唤醒了她。能在最后的时刻终于听到了凯伊姆充满深情的告白,缇娅已经了无遗憾。她内心的善良和对凯伊姆的爱战胜了任何蛊惑。面对加速坠落的大陆,黑暗的触须从下界冒出,正是人类生死存亡时刻,缇娅诉说着自己不愿留有遗憾,以自己的意志展开圣洁纯净的双翼,霎时圣光普照,燃尽世界所有污秽与黑暗。
天空回归大地,空气回归宁静,世界回归光明。
幸存者相拥而泣,交战者握手言和,摆在面前他们的是广阔到无边无际的天地。
而失去缇娅的他寻寻觅觅再寻不到那个身影,痴痴地眺望着再无她的天地。
只听得风雨大地的轻语,诉说着似乎无尽的倾慕与爱意…
【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
故事的开始给出了这么一句带有哲理的话。初见茫然,无法揣测其用意所在;待到帷幕落下,掩卷反思,发现它贯穿了每个角色的始终,诠释着人物的过往以及未来的命运。故事中多次提到【人生的意义】。很多人在这个层面上不断思考着每个人物生存的意义,亦或是移惑于本身,思考着我们的人生意义。我觉得这不是作者想要让我们做的事 他只是给一个引子、一种指导:若你想要寻求人生的意义 首先坚定自己的信念,清楚要做的事。当遇上迷惘,需要自我的顿悟,再次追寻你的目标……这也是每位人物乃至主角所做的事。
凯伊姆:生存的意义
作为故事的主视角,凯伊姆可以说是倾注最多笔墨的人物,也是展现“生存的意义”的最主要角色。起初,他被哥哥阿伊姆赋予“寻找生存的意义”这一人生信念而生存下去;在寻求意义的过程中,他与各位女主相遇,并帮助她们追寻她们的意义;而在最后,面临坚持拯救世界与必须因此牺牲的缇娅,他却摇摆不定了。
尽管中途迷茫,在冲突的爆发与艾莉丝的话语下,凯伊姆终于明白了——不是受外部强迫,而是真正出于自我的,想要去做的事才是自己一直以来追寻的“生存的意义”。凯伊姆对鲁基乌斯拔剑相向,选择拯救缇娅。即使最终未能得偿所愿,我想凯伊姆也会释然吧。
闯入了天使之塔,最后的最后,他还是被缇娅所拯救了。
原本还担心着失去了最为重要存在的凯伊姆该如何生活下去,然而在此刻终于寻到人生意义的他,似乎也已经不再迷惘了。游戏的末尾,他向人潮涌动处迈出了步伐,我们相信这样的他,也会走向更加清晰的道路吧。
传统的悲剧是剧中人物在经历了一系列斗争后,仍无法改变悲惨的命运,表现了人物的斗争意志和某世界的黑暗,激发观众的悲悯之情。若人物抗争到最后,尽管知晓无法改变或挽回什么,仍释然的面对了自己的结局,这就传达出一种强大的希望,一种精神上的解放感。
而在这种释然感的悲剧中,如果这种释然感在作品内外产生了错位,即作品内的人物已经释然,而作品外的观众仍然耿耿于怀,这就又给观众带来了别样的情绪演出。
尤斯蒂娅牺牲自己拯救世界的情节便可以视为释然感的悲剧,在新世界的光景下进行缇娅与凯伊姆的对白。两者都表现出了悲伤中的释然,氛围感尽显。其实,自诺瓦斯·艾蒂尔浮空而起的那一刻起,对错就已经彻底不存在了。
我们无从而知人类到底犯下了怎样的罪恶,如何背叛了天神,才让神决定用混沌吞噬一切。
但是囚禁最后的天使,用祂的善良来换取最后一点人类的生存,这是再明确无比的,罪恶与背叛。
当人们的生存建立在对抱有善意之人的不停压榨之后,便再也没有正义存在的位置了。
生命的意义早已不存在。
所有人都在为虚假的东西而互相残杀。
所有被保全的生命一开始就是非正义的。
所有人都是本该被毁灭的有罪者。
或许与其在错误的道路上苟延残喘,不如坦然接受迟到的命运,让下界的混沌吞噬一切。
一如在黑魂中,选择灭火的结局。
然而,这部作品在如此绝望的境况下,依然给出了一个于不可能中绽放希望的结局。
凯伊姆认清了自己的内心,用拼命的呼喊唤醒了缇娅。
缇娅怀着对凯伊姆的爱和最纯真的善良与宽容为人类带来了最后的希望。
诺瓦斯·艾蒂尔降于地面,新的希望于新生的大地之上诞生。
这是一个过于唯心,过于天真,过于理想化的结局。
不过这也许也是缇娅的的本质。
最后,缇娅化作了世界;
那么,世界就应该如此美好。
不要在线解压
写的真好,正找黄油呢,居然能让我静下心来看完
您喜欢便好。
神作,无需多言。 转眼十多年过去,还记得第一次玩脏翅膀连续打了好几个通宵,最后到了后日谈却已经不想再点下去了,像是期望这个故事远未结束。 对我来讲这游戏黄的部分稍显多余,就像是牛肉面上的一把葱花,而我就是希望厨师别加葱花的那类人。毕竟故事整体基调并非明快,始终让我提不起那方面的兴趣。 但毫无疑问,即使抛开R18gal本身的情色元素,这是会让我为数不多愿意重温一遍的佳作。 CD中,惊鸿一瞥,有感而发。